米茄

陰陽師同人
*夜叉中心
*青夜最高
*其他cp:酒夜、黑白(陸續增加中)
*《節奏的信徒》為酒夜現代paro長文,緩慢填坑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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頭像 by dimida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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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青夜]雪與月.上

百粉點文的月照青x血月叉,有私設+ooc,設定是青坊主妖化日漸加劇。



儘管孩子伏在背上沒有出聲,婦人還是搖晃著身子作勢安撫他。正要推開家門時,她呆了呆,不太對勁。門是半掩著的,積雪被胡亂掃開。

「夫君,你在裡面嗎?」

顫聲問道,曾經熟悉的茅草屋此刻瀰漫一股不祥之氣。當婦人意會過來,不對勁的感覺是來自鼻腔裡濃濃的鐵鏽味時,她雙腿更是一軟。無法克制地將門推開。

有個男人佇立在凍結的血泊中。紅髮與一襲青白華服形成強烈對比,紫瞳閃著一抹清澈的紅,他看向婦人時輕扯起嘴角。那對尖耳、獠牙,以及猙獰與俊美並存的非人氣質,在在顯示他不屬於這個破敗的小村莊,不屬於人世。

「夫君?在這呢。」男人咧嘴笑著,一臉污血。

婦人艱難地將視線移向男人腳邊,血肉模糊的一片,腦袋早已失去意識,只能勉勉強強看出丈夫曾經的輪廓。

「啊⋯⋯啊⋯⋯」

背上的重量將婦人從崩潰邊緣拉回,她往後退了幾步,才使盡力氣轉身逃離。

 

林間,萬籟俱寂,只有婦人在月光下踩著雪地的聲音,還有她粗重的喘息。

這條路以前有這麼長嗎?婦人恐懼的臉沾滿汗水。鄰村遙遙未及,連影子都看不到。

身後多了腳步聲。起初從遙遠的地方傳來,明明聽幾來不疾不徐,卻不知何時已經貼近身後。婦人不敢回頭,深怕是屋裡的妖怪追來,腳上動作加快,卻甩不掉那腳步聲。

「施主,請留步。」

婦人聽那聲音溫文有禮,不似剛才紅髮男人,便戰戰兢兢地停了下來。來者一身僧人打扮,雖然一頭紫髮有些突兀,但沈穩的雙眸給人一種安心之感。

「夜已深,聽聞這附近有盜匪出沒,施主何以孤身一人?」

「我⋯⋯要去前面的村子⋯⋯」婦人喃喃答道。

「既然如此,請讓貧僧送施主一程。」僧人垂著碧綠眼眸,向婦人行禮。不知怎的,她感覺心定了不少,失神地點了點頭,便繼續前行。

 

好奇怪。婦人越走越不安,身後的腳步聲實在過於規律,踏在雪上像小石沉入水中。眼前的小徑又蜿蜒沒有盡頭。她回想剛才那名僧人樣貌,淺紫印記壓在眼下,碧綠瞳孔閃爍著奇異光彩。

非人。

這兩字在心中甫落,婦人便雙眼一睜,脖子被人從後面狠狠掐住。

「呃⋯⋯呃⋯⋯」婦人想扳開那手指,但僧人的力量奇大。她掙扎著說道:「放過我⋯⋯我有孩子⋯⋯」

僧人似乎微微嘆了口氣,冷聲道:「都是孽障。」

語畢,婦人感到身後重物被扯下扔在地上,原本包在布巾裡的孩子早已死去多時,落了地撲騰幾下後化作冒著白煙的血塊。

婦人被舉著,她在斷氣前死死盯著那團東西,才得以想通。隨著手腳一僵,婦人額上伸出短短犄角,身形乾枯,最後成了塵土在僧人指間流瀉。

 

 

夜叉悠哉地提著長戟來到時,青坊主已經在路邊挖了小山一樣的雪,起了兩座小墳,點香念經。他念經的聲嗓和說話時的平淡不同,帶點節奏,悠長且莊嚴。

惡鬼難以欣賞和尚唸經,便將長戟在草叢間翻著,將血跡抹掉。

「你身上還有。」

當夜叉走回來,青坊主冷聲提醒。看夜叉一臉不甘願地笨拙擦拭著,青坊主微微皺眉,忽然欺了過來,將夜叉碧色衣襟打開。

「喂,做什麼呢!」夜叉來不及反應,只見那紫髮探到胸前,緊接著鎖骨附近被輕輕舔舐著。青坊主耳環閃爍,貼到肌膚上的觸感冰冷。

「唔!」麻癢的感覺令夜叉牙一咬,正想掄起拳頭往胸前揍去,便被青坊主推開。

「好多了。」

「呿,這時候倒像個妖怪。」夜叉看他不為所動,自己卻喘兮兮的很是尷尬,忙指了指一旁的墳,「那是怎樣?」

青坊主抹著嘴邊血漬,「她臨終前正視自己造的業,下輩子還有機會得道,至少給個善終。」

「多可惜啊,進本大爺肚子還可以一家團圓⋯⋯」被青坊主投以不以為然的眼神,夜叉心想這不吃人的妖怪真是惱人,回嘴道:「不是我幹的,是那女人妖化後殺的。你沒看到、真正是六親不認啊⋯⋯」

嘆口氣,青坊主將禪杖在墳邊一點,金光縷縷遁入土地。

夜叉才想到,眼前這妖和尚比誰都了解妖化的感受。

 

還未完全結凍的溪水潺潺,青坊主將手泡在冰冷河水裡,方才婦人粉化後的觸感猶在。

他為了渡蒼生而墮入妖道,生離死別看了太多,也親手葬送過許多生命。死亡於他已經無法產生恐懼,真正讓青坊主害怕的,是自己從中得到的其他東西。

譬如說,興奮。

「⋯⋯哈啊!」他感到喉頭一緊,臉上妖紋緊繃欲裂。平常淡然沈穩的五官,此刻因為妖氣大盛而扭曲。

夜叉本來手抱在腦後閉目養神,聽到青坊主聲音有異,便翻身執起長戟,「和尚,你又來了嗎?」

「哈⋯⋯哈⋯⋯」青坊主手指顫抖著移到胸前,打了個訣,開始念起咒來。看他神色痛苦,竟是在封印自己的妖氣。

夜叉看他這副模樣,心裡痛了一下,忍不住上前抓住青坊主的手,「喂,別再自虐了。」

「滾!」

青坊主粗聲罵道,抓起禪杖運力向夜叉襲來。夜叉一嘖聲,用長戟擋下,趁勢伸手往他腰間抓去。這一下沒制服青坊主,反而因為傷口見血,更刺激了感官,使他怒氣飆升。曾經溫文儒雅的僧人,拉開嘴露出了妖化尖牙。

舔著指尖,以妖怪來說青坊主的血實在美味。夜叉邪笑道:「和尚,你這麼痛苦不如讓本大爺吃了吧?我會給個痛快的。」

青坊主絕望地發現腰間的傷口迅速復原,這表示他妖力又提升了。他冷冷地勾起嘴角,那笑容卻很是淒涼,「誰吃誰不一定呢?」

語畢,再度揮杖往夜叉攻擊。夜叉對他兇狠姿態很是滿意,大笑幾聲,蓄了力回擊。溪水流動聲連綿,兵器相接發出清脆聲響,穿梭兩人發自肺腑的嘶吼。

一白一紫的身影,在月色下纏鬥著。

 

 

青坊主清醒時,左顧右盼了一陣,卻找不到夜叉。在他第一次失控的隔天,夜叉也是消失不見,那時青坊主還緊張地上下搜著自己,怕是酣鬥之際痛下殺手、吃了夜叉。

幾次之後,青坊主冷靜的速度快了些,從氣息便能得知夜叉在不遠的地方。他也不急著去追尋,而是將生長速度奇快的紫髮高高綁起,在地上鋪了片簡陋蓆子,就地打坐起來。這附近的妖怪已經習慣這個異類,也知道這個看起來破綻百出的妖和尚其實很是強悍,所以沒有什麼人敢在青坊主打坐的時候襲擊他。甚至,還有些弱小妖怪會悄悄靠近,受他滋養。

夜叉獵食回來時,看到的就是青坊主定定的坐在河邊,身旁圍了幾隻兔妖松鼠妖,畫面一片安詳,甚至青坊主頭上還積了點雪。

這還是昨晚那個兇狠傢伙嗎?夜叉啐聲失笑,扛著長戟跨了過去,青坊主緩緩睜開眼,那些小妖早被嚇得奔逃。

「你嘴巴又沒擦乾淨⋯⋯」

不想聽他囉唆,夜叉把一團物事扔到他眼前,「你吃點吧,這可是本大爺換來的,不是搶的啊。」

青坊主撿起打開,原來是幾塊餅。他嘆口氣,「夜叉,你為什麼還不離開?」

「你又為什麼不走呢?」夜叉邪笑著,故意壓在青坊主頭上,讓他險些將口中食物嗆了出來。

青坊主不語,他有自己行道的方式,夜叉迄今的確幫了不少忙,而且還很守青坊主訂下的各種規矩。但他始終無法探清惡鬼跟著自己的動機,他們一個是人類墮妖,一個是從地獄之界爬上來的惡鬼,青坊主還是人性多點。

「看什麼看,吃啊!」看一旁的夜叉往遠處的松鼠妖扔了些樹果,青坊主更加納悶,沒辦法從世間常理判斷他的行為。

「對了,本大爺剛剛在路上看到有趣的傢伙。」

夜叉忽然想到什麼似的,挑眉對青坊主提到。這一路走來,青坊主知道夜叉的「有趣」盡是些人倫慘劇,便肅然正色起來。

「走。」





本來想說寫個相愛相殺就好,結果發展出了少年漫畫的邪道主角模式⋯⋯?

月是兩人皮膚,雪是⋯⋯台版終於出現的他倆北海道設定,還有天氣很熱我想吃冰(?!)

是 @蔺灯 小夥伴的點文,謝謝支持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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